最近南京寺庙供奉侵华日军战犯的事情曝光后,大家在吐槽汉奸的同时也吐槽了宗教,说宗教是骗钱的。这样说宗教对不对?对,但不全对。
宗教的本质是刚需。
它早期不是迷信,更不是盲从。
是刚需。
它不仅满足人类自我慰藉的需求,更满足人类道德共识的需要。
后面又发展成解决“人类信任问题的应用框架”。
自我慰藉是什么意思?
宗教里有天堂,死了上天,这是给活着的人的慰藉,精神永存。
“人类道德共识需要”又是怎么回事?
宗教不仅有天堂,还有地狱。
如果只是单纯的慰藉,有天堂就够了,不需要地狱。
那为什么要有地狱?
因为要引导人向善——好人才能上天堂,坏人要下地狱。
天堂和地狱的设定,要解决的是关于人的“善”的问题。
在法律和道德观成熟之前很重要,或者说法律和道德管不到的时候它就发挥了积极作用——比如狗贼去你家偷东西,你抓不到他,报官要证据,但你又没有证据,怎么办?你只能诅咒——谁偷我家东西生儿子没皮燕。
早期的宗教就是这么来的——解决人与人之间“善”的问题,让人类在道德上达成某种共识。
那“人类信任问题的应用框架”又是怎么回事?
人类还是“猴子”的时候,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信任的,信任只基于血缘——我和你有血缘关系我就信你,没有就不信,非亲非故的,和你待在一起很危险,暗地里被你捅一刀怎么办?
一开始“猴子”少的时候,我们只需要和有血缘关系的猴在一起就行了;
后来猴子越生越多,我们可能要和非血缘关系的猴相处,要和非血缘关系猴待在一起,就要靠长期接触,我和隔壁猴是好几年的哥们,所以我敢和他一起去抓兔子,在树上跳来跳去,我了解他,于是信任他。但时间久了,猴越来越多,我们难免要接触到陌生猴,怎么办?
我怎么知道他是否可信?
怎么确定他不会在背后捅我一刀?
我又没办法避开。
此时,信任问题就出现了。
因为不信任,又不可避免的要遇到陌生猴,不可避免的要跟它待在一起,怎么办?
这时,原始宗教就提供了一种框架:我们一起相信一个故事,一个道理,一个真神,一套行为规范,并把这些东西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。
所以,我们是一类猴,都是兄弟姐妹,彼此可以信赖。
有了这套框架,即便没有血缘关系,我也可以知道哪些猴值得信任。
这就是所谓的“人类信任问题的应用框架”。
后来它又发展出了“行骗”和“统治”的属性,成为少数人牟利的工具。
任何要你花钱的宗教活动多少都有行骗的成分,有人花钱就有人获利,而获利的人就是宗教最强烈的支持者,他们不仅支持宗教,更支持把宗教活动搞得越大型越好,因为越大型他们获利越多;
原本跪下拜一拜就行的事情,他们设计出了要烧香烧纸,然后搭台唱戏,请神游行作法……
信徒出钱,操办者获利。
把自己说成先知、圣子、使徒什么的,都是为了抢夺宗教意义的解释权,谁掌握解释权谁就可以决定宗教的活动,并从中获利。
而没有要你花钱,只是要你按神的意志约束自己的,则是统治。
我认识一个妇女,老爱用扫把打儿子,她婆婆心疼孙子,知道妇女迷信,于是婆婆跟妇女说不能用扫把打孩子,会把孩子打成扫把星;
那妇女从此没再用扫把打儿子,换衣架打;
婆婆气死,跑到寺庙让和尚写了个帖,说大孙子今年有灾,不能打骂,免得出事。
那一年,大孙子逍遥得不得了。
你暴力,我就用宗教让你不暴力——这就是统治,利用宗教迷信约束人的行为。
对宗教虔诚的,基本是被奴役的信徒。所以这些人是很可怜的。
而那些把宗教当工具的人一般都不信宗教,谁会信一个工具呢?
沙特的穆斯林是全球闻名的,最遵守教义的穆斯林。
一到周三晚上,他们就成群结队的开车或者飞机——吃喝嫖赌。
沙特穆斯林的礼拜和我们不一样,我们是周六日,他们是周四五,他们的周三相当于我们的周五。
一到点,成群结队的陆地巡洋舰,就是那种大个子丰田,霸道的大哥,还有老美的GMC,国内基本看不到这款车,排着队就去隔壁国家嗨皮;
还有沙特飞迪拜的飞机,飞机起飞的时候还能看到各种小黑袍,蒙得严严实实,除了眼睛,全身都包住的那种,一个毛孔都没有露出来,有的连眼睛都用面纱蒙着;
可一到迪拜,就都挤着去洗手间,玩变装似的,一个个骚得要命,黑袍都脱了。
国内的宗教就不说了,虔诚迷信的是哪些人,道貌岸然喝酒吃肉淫乱骗钱的又是哪些人,你懂的。
所以,说“宗教是骗钱的”
对不对?对,但不全对。
骗钱只是宗教一个属性,是被一部分人利用的属性。
它还有其他很多作用,比如导人向善这一块,它就发挥了不小的作用——我认识的很多迷信的人(虽然迷信不太好),但都很善良,他们认为举头三尺有神明,干坏事会有报应,会连累后代子孙——家庭观念和宗教信仰根本不允许他们干坏事。
总的来说,宗教还是一种工具——邪恶的人利用宗教,老实的人被宗教利用。